有你--真好
我们有一份幸福来自父母,他们给我们一个温暖的家,给我们无微不至的关怀,给我们备至的问候,给我们最伟大最无私的爱,因为有他们,我们才会成长,才会长大,才会有你们多幸福与欢笑。人的一生,有这样的陪伴是必须的,有这样的陪伴是幸福的,是满足的……
读书之所以是一种乐趣,并不在于作者告诉你什么,而是因为读书使你积极思考。在作者的书里,你的思想在书里驰骋,你的思考有可能比作者的文笔更好,更详细这样一来你不仅从书中了解世界,体验作者的生活,你也会重新认识你自己。但是,只有诚信读书,读书才能成为一种乐趣。假如你因阅读而变得高尚聪明善良文雅,读书就不再是一种负担!
把简单做到极致-你就成功了
阅读提高
阅读提高:被消解的爱情
文章来源:摘自微信公众号“女编辑”。
驯服爱情
关于爱情,当今的流行文化鼓励我们采取这样的态度:既要对爱情满怀期待,同时还要小心谨慎,你得掌握各种心理防御措施。
在这种语境下,要么认为爱情是一种幻觉、一个神话;要么认为爱情就是简单的关系组合,无非是男女双方的利益共同体,甚至是对利益的权衡和计算;或者将爱情等同于荷尔蒙;更甚者把它工具化为谋取金钱利益、社会地位或者性的工具。
这样一来,爱情的神圣性就被消解了,人们无法得到那种所谓的“向往的爱情”,于是,又会有人跳出来发表“人不应该相信爱情”等言论。当下人们关于爱情的焦虑大致由此而来。
现在网络上流行的许多恋爱技巧,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?
比如其中一种技巧是教你如何在爱情中保持主动权,其实就是在教你如何欲擒故纵。
你如果发一条短信给意中人,要是一整天没有收到回复的话,你必须三五天之后再与对方联络。你不能主动,要让对方变得积极主动,这样你就可以进退自如、泰然自若。如果达到这样一种状态,你就成功了。
还有一种大家经常强调的观点是:你要找一个爱你的人,而不是你爱的人。找我爱的人,我就非常被动,我可能要去追求他,非常累,我可不想这么累。所以,我还是找爱我的人吧,起码我是舒适的、安全的。还有,你是要主动表白,还是不断地暗示对方,让对方表白。因为表白是一个有风险的举措,意味着你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打开了自己的防线,由于你是不设防的,所以容易进入一种脆弱的局面,从而在感情中处于一种危险的境地。
所以在爱情当中,许多人把安全感和确定性放在第一位。
但是,大家想想,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寻找什么?是为了获得绝对的安全感吗
我觉得这些问题的症结在于,我们想驯服爱情。
爱欲本身是强健的、有生命力的,然而我们想要驯服它,把它变成温顺的、听我们支配和使唤的宠物。这让我想起了综艺节目《奇葩说》其中一期的辩论题目:“如果你的爱人不喜欢你的宠物,你是放弃宠物还是放弃爱人?”大部分人选择放弃爱人,因为爱人不如宠物那么温顺。
问题是,这样一种小心翼翼并精于计算的自我保护方式,可能不是一个人爱自己的最好方式。它不会成为一个让你安定、稳定和自信的力量之源,反而成为一个自我怨恨、纠结、抑郁情绪的生发地。
在我看来,现在爱情的衰落,或者恋人在爱情中的挫伤,跟我们试图驯服爱情的趋势是有关系的。
驯服爱情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一个人把爱人变成他完全可以掌控的、可以理解的、可以支配的人,爱情只要成为一种让他感到舒服、满足的事物就可以了。
这会产生两个问题。
第一,你的驯服,无论采取怎样高超的技巧——博弈论的技巧、洗脑的技巧,最后可能会让自己陷入一种永不停息的动态斗争当中,因为一个真正的他者是不太可能被驯服的。
第二,即便你成功驯服了对方,这也意味着你失去了爱情中最精彩的部分。
爱情是一场奇遇,它会让你打开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,让你的生活发生重要的变化,有的时候甚至是根本性的改变,从而进入另一片天地。
爱情中的自恋
我们经常听到一种说法,结婚还是要找门当户对的人。为什么呢?门当户对的两个人,早期的成长经历是相似的,教养也相通,所以“三观”比较接近,品味偏好类似,喜欢的东西也差不多,这样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将会比较和谐。
这个道理也许是正确的,但它的前提是,我们在爱情当中的需求是找到同类,甚至是找到跟自己无限接近的另一个人。
这种以安全感为核心、极端的自我呵护、摒除陌生感和冒险的恋爱方式,其实是一种自恋,并不是自爱的最好的方法。
自恋和自爱有什么区别呢?
韩裔德国哲学家韩炳哲写过一本书,叫《爱欲之死》。他最重要的一个观点是,爱人是一个经典意义上的独一无二的他者,是不可把握的、令人着迷的、令人困惑的。如果你不接纳他者,不向他者敞开心扉,就会陷入爱情终结这样一个悲剧。
他认为爱情的终结或者爱情的消逝是由两个问题引起的。
一个是,我们陷入自恋,他称之为“自恋的地狱”或者“自恋的沼泽”;另外一个是“同质化的地狱”。
什么意思呢?就是我们想把爱欲这样生机勃勃的生命驱动力,转变为可以为我所用、让我舒服、保持自我安定和安全的这样一种生命历程。这完全是一种误入歧途的方式。
在他看来,爱情在根本上就是让我们与他者相遇。而他者最重要的是跟我们之间的异质性,或者说给我们带来的否定性,我们没有办法理解他、把握他、掌控他。
在爱人面前,我们最根本的、最纯真的表现是无能为力——我们无法驾驭他。
而现在,我们所有的做法都跟真正遭遇他者、接纳他者是相反的。我们采取两个方式,第一个是把它归类化,第二个是把它绩效化。
所谓归类化,就是给它命名。在这里,韩炳哲借用苏格拉底的一个说法,认为爱人是一个“阿特波斯”(Atopos,希腊语,意为独一无二),难以归入任何类别、任何范畴,无法命名。
他引用了罗兰·巴特的一句话,每一个个体都做了极端的特殊化和特定化处理,你必须认识这个人的独特之处。这是有一定道理的。
我们现在选择一个爱人,有点像人力资源官在招聘网站上挑选应聘者一样,通过命名进行分类,比如说外向的、内向的、优雅的、粗鄙的、有文化的、没文化的、富裕的、贫穷的,诸如此类。
通过这种熟悉的命名,我们似乎把握、驯服了一个他者、一个独立的个体,然后把他纳入自己熟悉的生活领域。但是,韩炳哲认为这是自恋,而不是自爱。
韩炳哲认为,自爱是基于自己的主体性与他者有边界,他能意识到他者和自己的不同;而自恋是没有边界的,是一个人把自己的整个形象辐射到全部的视野当中,整个世界成了自己的倒影。
当我们回避、拒绝了他者对我们的否定性,那会发生什么呢?
韩炳哲说:“否定性的丧失导致了当今爱情的枯萎,让爱情成了可消费、可计算的享乐主义的对象。人们满足于追求同好者带来的那份舒适,放弃了对他者的渴望。人们追求的是一种舒服的、最终缓慢沉淀在意识之内的熟悉感。超验性的体验在当今的爱情中不复存在。”
第二个问题就是所谓“同质化的地狱”,也就是说我们用目前社会上流行的绩效观念来对待爱情,爱人被我们看作可以打分的:颜值怎么样,身材怎么样,工资收入怎么样,这个人是不是有足够的进取心,将之纳入我的生活以后,我的家庭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……
这些就是人们在爱情中遭遇的,这样的爱情不是对自己生活的一个真正的改变。
总的来说,韩炳哲的见解是,要想逃离自恋的陷阱,逃离同质化的陷阱,我们首先要大胆地与他者相遇;与他者相遇不是要去驯服他,而是首先要承认自己无能为力。
就像人们沉浸在爱情中就是“坠入爱河”,你陷落在他者面前,让否定性来重新打开自己。
可是如果这样,人是不是就失去了主体性?
韩炳哲提到了黑格尔的想法,就是这个主体性开始是闭合的,然后通过打开、容纳否定性,通过否定之否定拥有一个新的、整合过的主体性。爱情大概是这样一个历程。
爱情是一个很广阔的议题,这里我们只谈到了一个侧面,我相信大家对爱情会有不同的理解和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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